台湾(三)

在医院百无聊赖中,二环的六张床位,耳鼻喉外科病房,同住的还有3个小朋友和其他两个姐姐。他们有的是声带息肉,有的是切除扁桃体… 切除扁桃体虽然不是什么舒适的手术,但是术后护理居然有“大量喂食白色冰激凌”这一条。但讽刺的是呀,小男孩从小都不可以吃冰激凌,一吃就会刺激扁桃体发炎。手术之后他的冰激凌生命就会全部改变,可以大吃特吃,好一个从头来过。他在打术前针时大哭,嚷嚷着,妈妈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很想跟他聊聊,告诉阿姨,你害怕什么?后来我暗自想,孩子,这算什么,life will fuck you more than that. (侧面反应我注定当不了好妈妈吧。)

李志 <你好,郑州>

关于郑州我想的全是你,想来想去都是忏悔和委屈
关于郑州我爱的全是你,爱来爱去不明白爱的意义

关于郑州我想的全是你,想来生活无非是痛苦和美丽
关于郑州我爱的全是你,爱到最后我们都无路可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郑州。

抱着电脑看了“龙纹身的女孩”和“后人”,紧接着看了每年的重头娱乐大戏奥斯卡典礼。当然还特别想看“伴娘”以及“点球成金”,以及那个伊朗片“别离”还有各色提名短片以及动画。

Dream lady成功拿到MPP录取的前四大满贯。她还在纠结那两个怎么选都不会选错的光辉选项。You are my roll model, dear.
“You either treat me nice or cut me loose”–你连说英文都这么有文采。我希望看你用英文谈一场风生水起的恋爱。
Emily拿到job offer,暂时安定在北京,GB同学也决定来北京陪她。最近她回日本然后去台湾毕业旅行。
我想去上海/杭州看望好朋友。

要把生命浪费在精彩的事情上。
无声的笑,寂寞的哭。我想把手塞进你的掌心。

继续台湾(为了不烂尾,却写成了流水呀…)

Day5
头一天晚上,我跟小凉姑娘吃到了自强夜市超级棒的….沙爹牛肉味官财板…不知这东西名字的来历,确实在一个厚面包片上开一个洞,装进肉类。取得是“棺材板”的谐音也说不定。只是太难等,差不多等了一个小时。后来又慢慢走错了几次路晃悠回了旅社。旅社里又遇到了机车环岛游的台湾小伙,还有从澳洲回来不想在台北工作而留在花莲旅社的男生。他们一致建议我如果在高雄和台南做选择的话,一定要选台南。加之小凉过去在台南念书,她就找了一份台南地图,标注了各色好吃好玩给我。难免跟他们谈到了台湾大选以及旅社男生所认识的持“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台湾独不独立跟我有毛关系”的两种意见的大陆人。
第二天我跟小凉乘火车去太鲁阁国家森林公园。因为大陆的山山水水看多了,就没有对这个公园有什么特殊感觉。
下午我跟小凉做到了“台湾好行”的班车回到花莲,路过租车行,我俩便决定租一辆机车玩玩。小凉姑娘开足马力冒着小雨带我冲到了七星潭,那个有“碎石”沙滩的海边。虽然是小雨,开起机车来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我说你怎么看路的?我是完全睁不开眼的呀。她说,就..眯眯眼啊。
坐在小凉机车的后座上,又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刚到七星潭天就要黑了。七星潭旁边有个海洋博物馆,用来展示过去烤鱼干的作坊。外加几个亮晶晶的水族箱。还有可以捐款认养小鱼的水箱。再旁边就是卖各色海货鱼干的柜台。所以,人真是既有爱又残忍的生物呀。
接下来我们去探访松园别馆,这是一个日据时期的小楼。网上说,这是当时高级军官的休息场所。它在一个小小的坡上,上坡的过程中可以看到花莲的点点夜景。
我们到达时已经过了开放时间。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小凉说,溜进去?我点点头说,好啊。
于是我们俩把机车帽和雨衣藏在别馆牌子后面,拔了门叉,弯腰低头溜了进去。我想,大不了就被遣返出境。小凉也应该没什么大的罪过吧。
一片漆黑。我俩将脚步和声音放到很低,贴着墙往里蹭。生怕冒出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或者一只福尔摩斯故事中的大狗。墙上摇晃的红色灯光都成为我们肾上腺素飙升的要素。后来发觉只是自己吓自己,松园别馆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在僻静的小楼里转了两圈就,叉上门,离开了。
晚上7点花莲的石艺大街有原住民的表演,我还拉着小凉上台去学原住民的舞蹈。小凉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9月的丰年祭的时候过来,那时候当时阿美族的活动才叫丰富。
在花莲市区边吃边走,有西方的嬉皮士在街上打鼓,有口感QQ的地瓜球。当晚花莲美食地图上的各家”名饭馆“都人满为患,哪怕是一个烤苞米都要等2小时以上。我俩溜进一家没几个人的家常小店,没想到它家“虱目鱼泡饭”完胜各种台湾小吃。
吸取前一天的凉水澡的教训,我们赶回旅社,避开洗澡高峰时期终于洗到热水澡。
距离还车还有一段时间,我俩又骑去夜市…
午夜,小凉带我飙车在花莲街头。我心里只有一个古怪感觉–套用2broke girls的台词,she’d be the les I’d bian.玩笑了。

忘提了一个小细节,就是在回到旅社的时候,居然在大厅里见到了Sonar. 如果你还记得,他是我在台北旅社遇到的上海男生。他刚从垦丁回到花莲。没有约定却又在花莲的同一个旅社相遇。后来他给我提供了垦丁游的各色攻略。包括电动车行老板一定会说电池不够跑,不过你可以不管那个,尽管跑到两格电全耗尽再回返。还有一家100台币20片的生鱼片店,叫我一定要去试试。
你看,台湾不仅当地人可爱,来到台湾的大陆人和外国人也一样可爱。
Day 6

早上告别小凉,她返桃园。我去车站买了下午去坊寮的火车票。再重去松园别馆和庆修院。松园别馆有几个当地艺术家的小展览和不错的纪念品商店。我在心里悄悄说,哈,我见过你夜里的模样!的士大姐一个小时之后来接我。我接着乘公车去略远的吉安乡的庆修院,算好回程的公车时间以免误掉火车。
路上又碰到了一个台北男生带爸爸妈妈来旅游。他各种叮嘱我该在哪站下车,算好时间,并问我是否找到垦丁的住宿…细心到极致,让我感动不已。男生是huge sports fan. 他妈妈骄傲的说,他今年要去伦敦看奥运会呢!
庆修院是日本风格的寺庙。吉安乡是日据时期的日本移民的主要据点。庆修院的建立,一为安定远离家乡的日本移民思乡之心,二为传道,院中供奉以不动明王为主的88座佛像。而这88座佛像是请自日本四国的88座寺庙。如果要信徒走遍日本的这88座寺庙要1300公里,为了帮助他们省掉旅途劳顿,在很多日式寺庙都放置了从这88座寺庙中请来的佛像。但是时间久远,庆修院留存的日本原始佛像不太多了。
离开庆修院回旅社取行李,碰到Sonar以及旅社的各位,跟他们一一告别。希望我还可以来这个悠闲的有着美丽名字的小城–花莲。

垦丁是没有火车经过的,最近的车站是坊寮。需要再转大巴才能到垦丁。在火车上欣赏台湾南部的美景的同时,遇到了一个热情的带了弟弟妹妹的台湾妈妈。台湾妈妈很像偶像剧里的夸张的阿姨。健谈可爱。她主动问我是否需要跟她们一块打的士去恒春,只需付巴士的费用就好。如果她老公在家的话,可以让他送我去垦丁。
弟弟妹妹围着我问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的名字,从第一个问到第十个。还有我讨厌的人。然后我说我的朋友有一个叫佳琪,他们会说,我也认识一个佳琪。我说我认识一个人叫子微,他们说他们班里也有一个子微。类似种种,他们还问我去过的地方,有没有去泡过温泉,要我一定要去垦丁的海洋馆玩,他们问我喜欢的动画,然后跟我玩起了接龙游戏。并诚邀我们去他们的家,要给我看他们画的画得的奖。姐弟俩开彼此的玩笑,互相欺负,打打闹闹不忘骂对方笨蛋,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姐弟的爱。没有比这些对话更温暖的了。
后来他们跟爸爸确实把我送到了垦丁大街的旅社,我一再道谢。超级有爱的一家人。

淳青旅社的老板是个穿大短裤夹角拖戴眼镜的悠闲的男生。他跟我说,跟楼下的租车老板说住在淳青可以打折,并给我指引了垦丁大街上好吃的炸鸡、炸大肠(哇,这个真不是盖的,淳青楼下的炸大肠超棒!)还有抹茶冰激凌。并告诉我可以去10元烧烤摊去试吃。结果10元店的老板真的叫我去试吃,给我装了好几只他家的招牌菜。回头我一细看,除了鸡翅膀,还有一个长相古怪的东西,咦,这难道是?呃…老板的爱心试吃还包括鸡屁股呀!
垦丁大街到半夜12点都还是热闹的,一个个的路边小摊,熙熙攘攘的人群,微醺的游客,酒吧传出的音乐。真是从不寂寞的地方呀。比夏天的后海还要舒适,因为那些举动都并非刻意,全部是生活的一部分。

晚上我在豆瓣上写下,垦丁天气晴,青旅住了一个文艺女青年,一个交响乐乐手,一个至今未归的酒鬼,还有一个半夜睡不着的我。
文艺女青年是一个文艺网站的编辑,来自台北。一进旅社就看到她在翻书。她说这书讲的是台湾女作家去大陆探访有关她奶奶的历史的故事。有趣。
交响乐乐手是女文青的朋友,也是个甜美有礼貌的姑娘。
酒鬼姑娘算是大概可以归类为“浪人”,会说,“在城市呆了一段就会忍不住要出逃”这样的句子。她给我写下几个她觉得台湾非常棒的旅社。我就这么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寻觅到即将在台南住的旅社。

Day7
租车老板教我骑电动车。一开始我居然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难道是我在旅社登记表的职业里填了“记者”这一项,而使他们对我超过常人的好?以后要学会disguise. 后来就有点为这个想法脸红,因为他们都是真的好。租车老板不厌其烦的教我倒车,看后视镜,加马力,双脚控制平衡。还主动说,如果你想省时间,我可以去途中的7-11给你送电池。
沿着垦丁的海岸线骑行,顶着垦丁的太阳。我无法倒车后退的时候,一位先生来帮我忙。我说,我第一次骑不太会。他说,你也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吧,我也是。然后就教我“turn the opposite direction”之类的,特别像在美国大学教书的老师。
我用一块电池走了猫鼻头、去吃了生鱼片,骑车去看了关山日落。电动车的电力几乎被我耗尽,我只好把车停在半山腰,然后爬上去。(居然居然,碰到了昨天火车上遇到妈妈带弟弟妹妹来关山玩。)后来实在电力不足,骑不回去了,我只好推着车走。还有不少路人主动offer要帮我联系租车老板,或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助。我好歹晃悠到了7-11,给老板电话,他来给我送了电池,我便又骑去恒春古城和出火。

机车店老板推荐我去吃了恒春著名的“小杜包子”,依然排大队。网上说这是垦丁必吃了。小杜包子有各种稀奇的口味。辣狮子头包、起司包、培根香肠包…hmm,小杜是个很有创造力的人。

恒春就是海角七号里阿嘉的家的所在。出火是当地的一个景区,天然气从地下冒出来,所以可以看到地上冒火的景观。看到出火景区50米的路牌的时候我就拐弯了。结果拐到了“鲤龙山人文纪念馆”,a.k.a–墓园。我一开始以为景区就在上面,便骑上去了。上下坡的路有半米宽,两边都是半人高的稻草。当然,也许有些其他我看不见的人物暗自冲我笑。我打开车的远灯壮胆,心想着冒犯了冒犯了,后来到顶上没看到一点点“出火”的迹象。我方知走错,便屁滚尿流的骑下主道。

前行了一点,还是找到了出火景区,烤了个铁盘爆米花。之后来了一些安保人员,所幸也几乎烤好,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恒春的老城也颇有古典味道。我随意转了几个小店。如果是白天,应该可以看到更美的建筑。

春节将尽,当晚我的几个roomates都已经离开。早上,文艺女青年将她的稍微有点破损但完全可以穿的夹角拖留给我,知道我用的着。You are my life saver. 晚上回到旅社碰到一家老少3代人在大堂吃炸鸡块。我说,哇,你们一家人来旅游住青旅好特别!她们笑着对我说,你自己一个人从北京来玩才叫好特别!她们问我会不会去高雄的时候,我说遇到的朋友都力荐我去台南而非高雄,据说高雄不是太好玩。她们大方的说,反正你也要路过高雄。我问,你们从哪来呢?我们从高雄呀!我就这么没遮拦的把人冒犯了。
晚点,还抱着笔记本对着旅社的落地大玻璃给子微视频直播了垦丁大街的热闹情景。台湾的热情已经一览无余。

Day8
垦丁最后一日,我准备骑车去鹅銮鼻和最南点,或者还可以像Sonar说的,向风吹砂骑一阵子。垦丁每个景区之前的距离都很远,如果没有租车就很难玩好。在这边还可以尝试潜水。这几个景点也可以碰到不少大陆的团队的观光客,我就听到正宗的辽宁话。贼爽。
骑行中还碰到奋力上坡的单车环岛游的勇士们,我默默的对他们喊加油!下坡的时候更爽。对面来车,我急刹车,惊出一身冷汗。Damn it,you should never lose control.
还车取行李,转车去坊寮。途径高雄,奔赴台南!
至此,我只有台南一地没有写了。几乎可以交差啦!

在台南入住酒鬼姑娘推荐的青旅Read–朗读。这里的每一家青旅都有他的独特之处。
台北的阿猫很艺术气息,遇到的人都可以深入的聊天。花莲的Amigo网络了世界各地的旅客,属于老牌青旅,设施不比其他,但有“放浪的自由”。垦丁的淳青小而精细,可以休息的不错。而Read又特别有家的感觉,老板就是资深背包客,热情开朗,一看就是满肚子故事等着分享给你的人物。没多久之后,她又要进行一个欧洲五国之旅。一见到我,我们俩就铺开地图,她给我讲台南的历史,是怎么样一个古都,当时郑成功起了什么样的作用,这是怎么样一个类似西安的地方,该去什么地方逛逛吃吃。而我的旅行经历只是她的子集,所以便乖乖坐下听她讲。
当晚,我又毫无悬念的去了全台湾最大的夜市–花园夜市。花园夜市只有每周四、周六、周日开放。更像一个园游会。因为除了牛排摊,烤串摊,大肠包小肠摊,水果摊、果汁摊等等,还有小饰物摊、手工皂摊、游戏机、排麻将赢娃娃、滚小球…
我是借了旅社的自行车骑行台南的。骑行的好处是,可以短期内了解城市的主要干道和景区方位。当晚我还骑去了有古典味道的神农街。自行车是过去的住客留下的,其余住客可以借用,但是需要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捐一点钱以表心意。非常贴心的小项目。
旅社另一间房住了一个基督教团契小组,他们来附近大学做活动,20岁出头的小孩闹闹腾腾的,上演台湾青春片的剧情。一个健谈的小男孩却毫不掩饰的来问我,你不觉得你们大陆很可怕很乱么?我去过南京,那边到处乱鸣笛。讲的我羞愧不已。而我们房间住了另一个北京姑娘和三个在高雄工作姑娘和一个喜好骑行的台北程序员男生。(暗笑,喜好骑行的程序员倒是随处可见嘛。)

带着一点点羞愧和疲惫轻声说,晚安,台南。

Day9
这算是我在台湾的最后一日了。任何事都有结尾的,不管多么不舍。当晚我会返回台北,过夜后去赶早班机回北京。
赤坎楼是荷兰据时期的所建的“普罗民遮城”,后来被郑成功用作台湾最高的行政机构。在上下五千年的大陆看多了,什么赤坎楼还有台南孔庙都不能算作惊喜了。不过赤坎楼附近的台南担担面倒是美味。国立台湾美术馆周一闭馆,有老师带着一班小朋友游览讲解这一条路线的景点。闭馆也没办法,我只好在旁边的咖啡馆补充了咖啡因后继续上路。
在去安平古堡的路上,路过台南的手信一条街,买了简直是这一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布丁,“依蕾特”牌布丁。
安平古堡,(以下据维基百科),又称古城奥伦治城(Orange)、热兰遮城(Zeelandia)、安平城、台湾城,最早建于1624年,是台湾最古老的要塞建筑。自建城以来,曾经是荷兰人统治台湾的中枢、也曾经是郑氏王朝三代的居城。安平古堡有颇美丽特别的城墙,还有相机里呈现的方型日落。
回返时,我骑去”友爱街”的小杜意面解决晚餐。(这是前一天北京女孩提到的餐馆,她不知道具体地点,被我无意碰到。)
到旅社,台北男生Otis也在打点行装回台北,不巧的是,我乘高铁他乘巴士,无法同行。我先走了一步,后来他又赶上我。聊了下今天的行程,才知道我们去的地方都一样,只是路径不同,他先去了安平古堡,慢慢骑回市里的赤坎楼和孔庙。Otis是个彬彬有礼有教养的男生。我讲了讲对台湾的各种好感和不舍,并表达了欢迎来大陆玩的意愿,很快就走到火车站了,只得挥手道别。
到台北换了一家离车站很近的旅社叫做EZ-Hostel。没有回阿猫是因为第二天实在要很早起,阿猫的位置不够方便。EZ-Hostel接待了很多日本背包客,价格很合理。由于只是走过留宿,除了也小而温馨,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我下楼去捷运站退我的悠游卡。回到旅社,看到一个MM站在门口,我说,你是那个要入住的日本女孩吗?结果她问,你是王琢吗?我是雯玉。oh 雯玉,她是同事前几天到台北报道时候的fixer。我邮件告诉了她我到台北的时间,但是没想到这么晚她还会来看我。并让我如此有幸的,尝到了台北的金牌凤梨酥。长相小巧可爱的她,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孩子妈妈了。曾在英国读书。大概因为背景相似,总会有说不完的话聊。
第二天我4点半爬起来去赶机场大巴。在机场换钱、出关、交还入台通行证。返回香港、北京。9天之后,重新融进北京的拥挤的地铁里。
我也爱北京,只是希望亲爱的你,会更尊重自由,更文明,让在这里居住的人更觉得被尊重。

关于北京我想的全是你,想来生活无非是痛苦和美丽
关于北京我爱的全是你,爱到最后我们都无路可去

你的郑州就是我的北京。

了解

“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廖一梅《柔软》

看了The Help,讲的是六十年代的平权运动的背景下,Jackson镇一些可爱的黑人帮佣的生活状态。Skeeter是有着文学梦的白人姑娘,她秘密访谈黑佣,希望站在黑人视角讲述他们的故事。在大的历史环境下,不同人彼此借力,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渐渐改变。

Skeeter一出场就是个异类。镇上的白人小姐都已经结婚生子,“but not  Miss  Skeeter. No man and no babies.” 她开着老爷车驰骋在乡间路上,身后尘土飞扬。

其中有这样一幕,身边的小姐妹们给Skeeter介绍了男朋友,该男的趾高气昂激发起了Skeeter的杉菜般的斗志,骂了人家stupid之后愤然离席。本以为这个罗曼史就这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该男居然被S真实的气场打动,发动攻势。俩人谈了正经一段时间的甜蜜恋爱。后来,Skeeter的书出版。在当时不仅是书中的十几个女佣主角要用化名,连作者都因为题材敏感而必须隐匿姓名。她跟男友摊牌–书是她写的。男友无法理解,问她为什么要写这题材,为什么非要关心这种事,为什么用这个毁了两个人。  男友说,你早就应该告诉我,你真自私。然后撂下狠话,“you’d better off being alone.” 头也没回的走掉了。

接着Bob Dylan的“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 响起。我在心里说,Skeeter,you’re better off without him. 了解是如此重要,以至于我认为,没有了解的关系,越早死掉越好。不管爱情还是友情,不能手挽手对抗虚伪的话,谁又稀罕呢?

I’m walkin’ down that long, lonesome road, babe
Where I’m bound, I can’t tell
But goodbye’s too good a word, babe
So I’ll just say fare thee well
I ain’t sayin’ you treated me unkind
You could have done better but I don’t mind
You just kinda wasted my precious time
But don’t think twice, it’s all right

“我又走上了那长而孤独的路了,去哪我也不知道。再见这词过于美好,我只好说还是别见了。不是说你对我不好,只是你能做得更好点,不过我不在乎了。只是爱你浪费了我的时间。但是不想了,就这样吧。”

你是诗人,我只能期望用自己浅薄的语言理解你一点点。

聪明一点

过去的一年,过的SB并开心着。SB呵呵的喜欢与期待,SB呵呵的面临每天的新任务。也许因为缺少计谋,也许是别的,喜欢与期待最终“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也没想过偷懒,靠着一点点蛮力和很多的运气,勉强拍了些尚可交差的片子。就因为SB呵呵的喜欢,收获了许多心无旁骛的开心。
但是这就好像煲汤没放姜丝。汤还算好喝,但不够味。
不够味的原因是欠缺智慧。所以,昨天跟妹妹讨论之后,我定下了新的基调,要聪明一点。

这结论是从一个天天挂嘴边上的话题引发的–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男朋友?或者是,妈的,凭什么我没有男朋友?再或者,到底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Selina同学塞给我本Timeout Beijing,封面故事是,”Why you are single and what to do about it!” 里面有些中规中矩的建议,比如打扮、自信、多见人之类的。
Dream Lady说,当然都是那些外柔内刚的类型受欢迎啊。傻大姐型不吃香啊。
男闺蜜说,我看女人啊,首先就是得漂亮的。其次是,不能让我看的太透…

你们瞧,物化自己是多么重要啊。但作为自尊自爱的女性,是不是应该积极的反对被物化呢?是不是应该坚决的以内心强大为傲,以变为花瓶而耻呢?

这是一个伪问题,因为内在美和外在美从来就不矛盾。外在美也从来不该被贬低。更不用说一直在消费男色的我们了。所以啊,过去那些总把懒惰当“真我”的想法是不是不够聪明呢?于是,妹妹跟我总结了tips若干,包括要瘦,要淑女不能狂笑,要注意发型,要注意走姿以及说话之前要想好不要犹犹豫豫。

From then on, 要聪明一点。

每个人都一样,且有着一段长路可走呢。

四句

The Era of Procrastination, of Half-Measures, of Soothing and Baffling Expedients, of Delays, is Coming to its close.
In its Place We are Entering a Period of Consequences.
  ——Sir Winston Churchill
今天去看了“难以忽视的真相”,是几年前的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关于“差点成为美国总统”的戈尔对全球变暖的抗争路程。上面的话,是他在演讲中引用的丘吉尔。“拖延、折衷、权宜之计、推迟的时代已经结束。我们到达了这一点,我们即将进入后果的时代。” 这话听起来真惊悚。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可以活到75岁的话,俨然1/3的生活已经痛快的飘过。当人们所谓的’年轻就应该犯错”,或者”青春就是晃”这样的短句已经越来越难以适用于我,我知道我也将达到那一点,进入后果的时代的那一点,那个意味着不再能承担过多的错误的点。

推上的“干架”。越来越没营养。大家不争论观点,只在name calling。同样无聊的还有连讨厌的人都相同的人的小圈子饭局。大家彼此太心照不宣,或者太希望维护圈内团结,整顿饭只听到骂圈外人SB,全无观点交流。我不应该怪任何人,而应该学会平和、包容与原谅。
笑来不再发推,倒是开始写更丰富的博文,更有利于思考和严谨表述,更有利于获得高质量的feedback.

黑镜的故事精妙至极。喜欢革命之路和为子搬迁的我,当然更喜欢故事3–你的全部历史。生活中的微乎其微的脱轨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科技带给我们很多东西,同时也有隐性的麻烦。当我又一次因为iPhone爆充关机,闹铃没响而迟到之后,我决定新买一个桌面闹钟。

做事多考虑止损,感情除外。对么?